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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花落雪】夜舞倾城(整理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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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22:08:2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来自:山东
    由于[原创]夜舞倾城-3.18更新原帖已超过1500+楼,所以会于近日执行锁帖操作
    但是为了方便大家阅读,龙妃儿为大家整理了一下,并且会随作者的更新而不断补充 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
     所以,大家阅读时,顺序阅读即可,不必每页翻着找
     
     新帖地址(可回复评论):夜舞倾城81章之后





原来
我们每个人
都是没有脚的飞鸟
只能一直飞一直飞
飞越岁月洪荒
飞到天荒地老

我却固执的停下来
不断徘徊
为你夜舞
为你倾城
            ——题记

[ 本帖最后由 七年之痒。 于 2010-10-5 22:0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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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莲花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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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22:09:2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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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22:09:4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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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22:10:3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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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22:10:5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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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22:11:2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五、炎姬

      风清啸这个事件,师父很满意我的处理,虽然擅自做主同意让他们再见上一面的决定确实有些逾越,但我也已经真心实意地在师父面前向天涯赔礼道歉,天涯还是一贯的笑笑表示无碍,于是一番不算又算算又不算的波折之后,地府的生活又一切归于平静,我仍是天涯感情最好的师妹,仍是众人闲时观察关注的焦点,唯一有一点不同的是,师父送了我一把叫做胭脂的刺。

      胭脂,本是匈奴女子采自燕支草汁用于润面的妆料,如今被唐朝的女子这样疯狂的爱上,于是将燕支唤为胭脂,便似乎可以忽略这出于蛮夷之地的惑人之物。一如这把刺,半尺的长度,握在手中恰到好处,通体幽幽地发着淡淡的光,似黄还白,又隐隐的透着一丝血红,明明是伤人无情的利器,却又偏偏美得不可方物。

      这种叫胭脂的刺,实是常见,但凡稍有些修为的魔族女子,大多会选择胭脂防身,一来是因为它小巧方便,二来名字充满诗意,没有撕天的戾气又不若毒牙的阴冷,但我这把胭脂,却仿佛认得我一般,每每握在手中,都能感到它在隐隐的振动,发出低低的呜咽。

      所以,我不叫她胭脂,我叫她炎姬。

      师父说,来,离刹,过来选一件武器,是时候你应该有一件像样的武器了。于是我在众姐妹羡慕的目光中,看到了师父挥挥手便召出的6把武器。红莲、沧海、盘龙;胭脂、毒牙、撕天,悬在我面前一一排开,莫不美丽至极。我的目光却立即投向了那把后来被我称作炎姬的胭脂,因为,6把武器中,只有它,在兴奋的鸣叫。

      我迟疑的伸出右手,它就带着微微的争鸣声毫不犹豫地飞入了我手中,温柔的绕上我手腕,归于平静,只有我的手,还能感觉到它似乎尚未平息的情绪。

      “师父,这……”这样的一幕,多少让我有点目瞪口呆。

      “离刹,有的时候,武器也会选择主人,天意,这都是天意”

      武器,选择主人。真的么?真的么?你也是武器选择的你么?

      那天以后,我多出一个爱好,我几乎将武器和主人的问题问遍了地府每一个人。

      不,离刹,选择主人的武器是极少的,十二门派中选择主人的武器几百年来不过寥寥。除了修为尚浅的师弟师妹们一脸茫然,大家的回答如出一辙。

      离刹,这种问题你还要问到什么时候?师父赐你武器,可是让你终日胡闹的?终于我将天涯扰得不胜其烦,第一次抬出首席大弟子的身份一本正经的训斥我。

      是,师兄,离刹知错了。低下头,规规矩矩的垂手而立。

      好了,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吧。再过两日就是师父寿辰,我要去为师父准备寿礼。这两日不在地府,你万不可再胡闹了。天涯揉乱我的头发,又恢复了平日的语气。

      天涯,什么寿礼要准备两天呢?

      我一直在寻一种酒,已经找了很久很久,却总也找不到真正如它名字一般醇美的,这最后两天,怕是也极难寻得来。

      是么?什么酒如此难找?

      醉生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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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22:11:5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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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22:12:2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七、仇恨

      天香阁,三个大字稳稳的映入眼帘,却阻得我不得不停下脚步,进退不得。

      难怪这里连一扇小小的窗户都镂空得如此精美,难怪这里还未天黑就已是华灯通明,难怪这里熏香萦绕,轻歌曼妙,难怪这里会藏着真正的醉生梦死,难怪啊难怪,原来是这样。

      这天香阁,原是一间青楼啊。

      小退几步,正在思量到底是该进去探个究竟还是彻底放弃回去师门,一阵琴声仿若为我指路般奏了起来。

      看来,有些事情,确实是天意啊。轻轻一笑,身形晃动,还来不及收起嘴角,我就已经稳稳站在二楼一间小屋的阳台上,听屋内琴声似水。

      芙蓉面,柳叶眉,淡淡的妆容,着一身鹅黄的绸袍,一头长发柔滑垂下,虽遮住了半张脸,却是遮不住的明艳动人,青葱纤指在琴面上来回拨动,生生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妩媚。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背我而坐,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一把四法青云正放在他手边的桌子上冷冷的散着光。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黑衣男子突然开口说到。

       “风清啸!”看清楚眼前的人,我不禁有些许的错愕。还是一样深邃的黑眸,一样的气势逼人,一袭的黑衣又给他的英俊增加了一丝邪佞,明明只是闲适的坐在这里喝茶听琴,却让人一刻也忽视不了他的存在。只是,明明不久前还为了结发妻子擅闯地府,号称不带回妻子誓不罢休,一转眼又在这烟花之地左右逢源,原来,这男人的眼泪,是这么不值钱。想到这里,不禁撇了撇嘴。

       他炯炯的看我,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一个玩味的笑:“这么说,好久不见了”

       “风公子……”抚琴的美人住了手,迟疑的打量着我,显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无碍,一个故人”风清啸随意的摆了摆手,“凤歌,你先下去吧”

       “……是”凤歌抱了琴,俯了俯身退出门去。

      “故人怕是谈不上,一面之缘而已。今天实是巧遇,我是为了……”话还没说完,他突然跃至我面前,狠狠的捏住我的下巴,身手之快,让我都来不及反应。

     “你,就是离刹了”不松一丝手劲,冷冷的俯视着我,紧抿着薄唇,显得愈发的严苛。

     “放手!风清啸,你干什么!”我忍着疼,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喝到,在这样的力道下,挣扎是完全没有作用的。

      “我不是风清啸”他突然松了手,耸了耸肩,仍是让我来不及反应的,又坐了回去“记好了,我叫风清湮,湮灭的湮。风清啸只穿白衣,风清湮只穿黑衣,我们,是双胞兄弟。”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支吾的愣在当下。

      “就是因为你,让清啸放弃了救回澜裳?”他冷冷的看着我,握着茶杯的手无意识的在摩挲着杯沿。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风清啸和澜裳早就因果已定,何来因我放弃之说?”既然对方态度不善,我也不再客气。

      “这都是废话”风清湮啪的捏碎了茶杯,瓷杯瞬间成了粉末从他指缝间洒落,杯中的水竟然直接成了蒸气,袅袅的散去。“什么天意,什么因果,我统统不信!”

      哼,这是在向我显示内力深厚吗?当真以为我是经不起惊吓的小女孩吗?“这世上愚钝之人多了去了,不信也是正常的”我冷笑了一声“看来离刹今天是进错了门,十分抱歉打扰了公子的雅兴,离刹这就告辞”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我说了句套话就准备离开。

      “慢着,你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不劳公子费心了”翻了个白眼,我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我说让你走了吗?”迅雷之势,一支有力的手又钳制住我的右臂。“说,到底什么事?”

      “哪,哪里可以找到真正的醉生梦死”右臂传来的疼痛让我眼睛不禁一阵刺痛,这个人,太危险了,明智的选择还是告诉他。

      “哦”他脸上又兴起兴味的笑,手也随之松开“既然与我无关,告诉你也无妨,你觉得这仙界之物,除了天宫,还有什么地方有这样的实力财力,拥有这种仙品呢?”

     “你是说……东海龙宫?”有些小小的惊讶,这个难以捉摸的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好心的告诉我。

     他但笑不语。

     “谢谢,告辞!”

     “离刹,下次见到你,我会杀了你。因为你,我再也不能见到我最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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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22:13:0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八、夜鸣

      琉璃瓦,水晶宫,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平日里也没少来过,只是夜探,倒还是头一次。

      不可否认,夜幕降临后的龙宫,显得更加美不胜收。碧水盈盈,沾衣不湿,满眼尽是五彩晶莹的珊瑚礁石,大大小小的夜明珠将整个龙宫照得有如白昼,本就由水晶雕刻而成的宫殿在这样的光线下,更是隐隐的呈现出半透明的样子,给人一种有如梦境的不真实感。

      虽然龙宫里多的是来回奔走的异族,但今夜是为偷酒而来,不能太过明目张胆,于是我隐了身形,一步步向正殿走去。隐了身,该是万无一失了。众人只知地府弟子的隐身术不能在夜幕中施展,却不会想到在这蔽不见天日又亮如白昼的龙宫,隐身术是不受影响的,就像在终日黑暗的阴曹地府,任凭山外怎样的艳阳高照,恐怕只有师父那样真正的仙家,才能随心所欲隐去真身。

      离正殿越近,装饰就越发的华丽,汉白玉的浮雕石栏上趴着懒懒的海星,仔细看看脚下的路,居然是用水胆玛瑙铺就而成,真是……财大气粗。

      其实我一直认为龙宫、地府和方寸有着一样尴尬的处境。地府身为魔而不能修妖,龙族虽为仙却终不能得正果,方寸育的人却脱不了仙风道骨,但我却始终想不通同样的尴尬处境,却是截然不同的地位。地府环境阴暗,武功冷僻,于是不受欢迎;方寸路途遥远,强调静修,因而人烟冷清,可为什么同样的海底深宫人气会如此之旺甚至……富可敌国。

      胡思乱想中,已不知不觉跟随一个龙宫弟子闪身进了内殿。顿时,靡靡仙乐扑面而来,老龙王正坐在他巨大的由血玉珊瑚制成的座椅上,微微的眯着眼,点头晃脑地听着我听不懂的歌看着我看不懂的舞。

     “哈哈,好,舞得妙”一曲终了,龙王大声喝彩,“今日为师甚是高兴,琰儿今日问鼎本届的新科状元,不愧为我龙宫的首席弟子,果然我龙宫日人才辈出,哈哈,好!好!好!琰儿,为师今日定要与你不醉不休!昱天”

     “弟子在”白袍软铠滚着金边,紫金发冠缀冰蓝飘带,脚踏一双深红色锦靴,头发无风而飘,深蓝的眼眸温润如水,五官精致,头上的两个小小的犄角表明了他龙族的身份。这龙族之人,果然好看得紧呢。

     “昱天,今哈哈龙琰师兄难得回龙宫与你我把酒言欢,你速去再取一坛上好的醉生梦死来。”

     “是!”被唤作昱天的少年稳稳的抱了抱拳,弯起好看的唇角浅笑,然后便大步流星的向门口走来。

      我心中一喜,连忙让出门口,如此一来,跟着这个昱天,不就可以顺利找到放置之地了吗?

      当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突然眼风一扫,头微微的偏了偏,视线带着一丝探究在我脸上停留了三、五秒。不,这一定是我的错觉,也许,是我身后的什么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吧。

      我保持着大约四尺的距离一路跟着他左拐右拐,七弯八绕,最后来到一块圆形空地。看惯了龙宫的珠光宝气,这一块儿光秃秃的空地就显得尤为突兀,空地边缘围着六根高大的石柱,每个石柱底部都雕刻着复杂的纹样。

      我心下了然,这一定是某种带有防护性的阵法,找到阵眼就可顺利进入,如果强行闯入,闯入者会被阵法反嗤,是伤是死或是陷入一些不可逆转的状态则全看这阵法本身具备的威力。
好了,你,现在,快点打开阵眼带我进去吧。我心里暗暗的说道。

      他却没动。一动也没动。只转过头,又用那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难道?他真的能看见我?这样想着,就猛然迎上了他的眼睛。如深海海水一般的蓝,满满的全是化不开的沉静,心脏突的就漏跳了一拍。

      好在他很快便回过头去,我惊魂甫定,做贼,果真是心虚。

      顾不得再安定心神,他已经开始在六大石柱之间来回穿梭,最终在一处站定,石柱上的花纹发出耀眼光芒,光芒交汇,渐渐现出一扇门。

      昱天倾身欲入,我也连忙紧追几步,准备跟他进去,就在这时,一直绕在我手腕上的炎姬突然哀哀的鸣了起来,一声大过一声,一声紧过一声。

PS:水胆玛瑙是玛瑙中的珍贵品种,顾名思义,特点是玛瑙的中心部位空心含水,以胆大水多,透明度高为上品,在古代是非常难得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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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22:13:4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九、温暖

      “谁在那里?”明明是问询的语气,脸上却全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我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虽然我在暗他在明,动起手来我无疑会占上几分先机,但若是真的动了手,一旦龙王要追究到底,地府弟子夜闯龙宫库房的消息传了出去,怕是要被天下人笑话。

      所以我定定的站在那里,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炎姬,心里几近疯狂地念叨着,希望它可以安静下来,眼睛死死的看着这个龙族男子,如果,如果他向我走过来,我至少可以用无常步瞬间遁回地府。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他也站着没动,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你,是地府的弟子吧。”

      我只感觉脑中一片混乱,看来我猜的没错,方才从内殿开始他果然就已经感觉到了我的存在。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手中的炎姬还在嗡嗡的鸣着,那双深蓝的眼睛几乎让我窒息,一时之间,天旋地转。

     “你不必害怕,我只是问问,既然你这样隐着,自不会有什么恶意,只是怕被人发现吧。那么,你是想跟我进去?”

     “你……我……”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我,但却觉得此时再不开口,就有些不识时务了。“是,我今天来,是为了想得到……得到一坛……醉生梦死。”最后的几个字,不知他听真切了没有,不自觉的低下头,只觉得脸上微微的发烫。

     “……”

     “如,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买,这是二十万两的银票,我现在只有这么多,不够的我以后再补给你,反正,反正我知道,你叫昱天。”见他不说话,我又急忙地为自己辩白,从衣袋中拿出所有的银票,忘了自己还隐着身,他根本看不见。

     “不用了,龙宫中珍宝繁多,一坛醉生梦死实在算不上什么,这样,你现了身跟我进来吧。”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得他好听的声音温柔的说道。

     “不,”我头低的更低了“昱天公子,今日夜闯龙宫盗酒一事,本就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你不追究还答应送我醉生梦死,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实在没脸面再公然现身丢人现眼了。”

     “……那好吧,你先进去吧,这道门在感应我走进之后就会立刻关闭,任你身手再敏捷,也是进不去的。”

     “……多谢”带着复杂的心情,我侧着身从他身边走过,穿过了那道门。

      就在进入屋内的一刹那,我突然就不可控制的发起抖来,心里满满的说不清是恐惧还是愤怒。

      屋内如龙宫任何地方一样的明亮,我却在光亮下无所遁行,我的隐身术,莫名的失去效果了。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烧了起来,下意识的施展无常步想逃回地府。也没有成功,不,不是没有成功,是根本施展不出。

      哼,我心中冷笑了一下,原来,是个骗局,哪儿有白送这么好的事,这龙族抓贼的本事,还真是高明。接下来,该是将我五花大绑扭送到龙王那里去了吧。

      狂怒地回过头,想骂他卑鄙,却愣在了当下。

      眼前的他,还是那样轻轻地弯着嘴角,浅浅地笑着,眼上蒙着一块绢帕。

     “这个阵法具有封印一切法术的作用,任何进来这里的人,都不可以再使用法术。不过姑娘既然不想暴露自己,我一定不会强求。姑娘请一直走,右手边第二十三个房间,就是醉生梦死的库房了。”他缓缓地说着,仿佛有一阵清风拂面而过,像地府的风一样,轻轻的,幽幽的,说不出的舒服。

    “你……这样,你怎么走?”一阵羞愧又涌了上来。

    “姑娘不必为我担心,这里对我而言,实在太过熟悉,从门口走到库房需要用多少步我都能计算出来,即使看不见,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一路无言。

     “慢着”刚走到库房门口,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昱天叫住了我。

     回过头,就看见他递过来一个月白色的精致绣囊。“库房里醉生梦死太多,虽说每坛都是密封着,放的时间长了,酒气难免浓郁,这十香返生丸你拿去含于舌下,便可缓解醉酒的症状。”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我仿佛再不会说别的话。离刹啊离刹,你也有今天。自嘲的笑笑,伸手接过,无意中却碰到了他的手。

      ……好温暖。不禁又是一阵小小的怔忡。

      虽说他给了我解酒的药丸,进了库房我仍感觉到一阵迷醉,果然是仙酿,光是这个香气,就让人想倾其所有哪怕只换一杯细品。

      很快便挑好,昱天仍是蒙着眼睛,走到门口,开门。

      出门站定。“谢谢公子今日的倾力相助,也谢谢你今日的成全,如果有缘再见,我希望能正大光明的与你认识。”

      他又是弯起嘴角,淡定的笑。

     “那么……我先告辞了,你也快回去吧,龙王,怕是要等急了”

     “好,后会有期。”

      踏起无常步,瞬间,我便已站在地府熟悉的大门前。

      还没站稳,天涯那张憨憨的脸就出现在我面前。

      天涯,给,醉生梦死。

      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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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22:14:2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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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22:14:5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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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22:15:2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十二、幸福

      安静,让人窒息的安静。我站在门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怦怦作响。终于听到师父轻叹了一口气,“昱天啊,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晚辈知道。这是晚辈自己的选择。”

      “那么,她的选择,还是由你自己问吧。离刹,还想偷听到什么时候,进来吧。”

      门无声的开了,不远的地方,师父和昱天都微微笑着看着我,示意我进去。我手脚僵硬,一步都挪动不了,“……”支吾的张了张嘴,硬是说不出半句话。实在,实在是没法走进去,咬了咬牙,转身,只想逃开。

      却被一只手轻轻的扯住,力道不大,却莫名的动弹不得。“离刹,我是龙昱天,你愿意做我的娘子吗?你愿意今后让我来照顾你吗?你愿意陪我一起看遍秀丽河川吗?”突然眼中兴起一抹调皮的笑,低下头,凑到我耳边“你愿意…唔…让我教你做醉生梦死吗?”

      “我……愿意”仿佛受了蛊惑般,看着他似水的眼眸,思绪就被那一片深蓝封停。

      接下来的一切仿佛一个接一个的梦境,梦中天涯激动地带着一众的兄弟姐妹在地府每个地方张灯结彩,梦中龙宫送来了丰厚得让人乍舌的彩礼,梦中其他门派又是纷纷送来了贺礼,梦中师父和老龙王捏着花白的胡子笑得合不拢嘴,梦中我凤冠霞披,和大红喜袍的昱天拜了天地,等我醒转过来,已经是龙昱天的娘子,被他牵了手,一起看境外的漫天黄沙,一起叹北俱的银装素裹。

      娘子,龙宫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嘈杂喧闹,我购置了一套别院,依山傍湖,我们搬去那里可好?

      娘子,听人说白玉兰开起花来煞是好看,我也寻了一株来,你说种在院子这里是不是合适?

      娘子,我们去傲来钓鱼好不好?想吃你亲手做的清蒸毛蟹。

      娘子……

      昱天对我的好,无微不至。幸福得让人觉得不真实,却不由自主地放任自己渐渐依赖了去。习惯了每天清晨一睁眼就看见他大大的笑脸,习惯了每天回家第一眼就看见昱天苍劲有力的大字——莫名居,习惯了坐在玉兰树下靠着他沐浴月光然后安心的睡去……

      昱天,你为什么会知道离刹就是那个夜闯龙宫盗酒的小毛贼呢?

      每当我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总会细碎的吻着我的睫毛,然后轻轻的笑,说这便是夫妻间的感应,然后笑我一坛醉生梦死也值得去偷。

      不过还是要感谢这醉生梦死,因为若不是它,我们便不会相遇。这是我每次都不曾说出的话。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人一旦习惯了悠闲便就想不起旁的,不是遗忘,而是懒得去想。但有一件事情永远让我充满了兴趣,那就是跟着昱天四处采集新一年醉生梦死的原料,为了让完全散尽香气的天不老不被手上的香脂味沾染,昱天把手在水里泡了整整四个时辰,为了精准的采到第一枝沾上露水的餐风饮露,我和昱天哆哆嗦嗦的在初春微寒的夜里站了大半夜……最麻烦的就是采天宫的六道轮回,这种花没有固定的开放时节,据昱天说,这种花只会在每年七夕之后坠落第一颗流星的半个时辰之后六个时辰之内开放,所以见到流星之后,无论身在何处无论什么时间,都要立刻飞身前往天宫,这样才不会错过。

      还真是辛苦,不过好在昱天总能凭着经验省去不少麻烦,就像今夜,刚刚果然有一颗流星划过了天际。

      我还在想着,一件袍子轻轻柔柔的披上了我的肩,整个人顿时就被昱天的气息满满的笼罩,偏了偏头,看见昱天微微翘了嘴角:“走吧,还是多穿件,小心夜里凉。”

      “恩。”甜蜜地应了,任由他牵了手,向着天宫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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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22:17:4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十三、天宫

       夜色中的天宫显得那么庄严肃穆,虽然也不时能看见天宫的弟子们进进出出,但总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这里大得一眼望不到头,路顺着一水儿的汉白玉弯弯绕绕的蔓延开去,一路走着,脚下发出“叩叩”的声音,越发显得清冷。

      “昱天,这路都长得一模一样,你就不怕走错?”

      “都来过这么多次了,怎么还会走错?普天之下,若不是初来乍到,哪一个不是对这天宫的路熟记于心?换作是你,每年都会为六道轮回而来,平日里还少不了来这里修行,再要是走错,莫不是千年路痴了?”昱天笑着拿食指刮了刮我的鼻子,言语中满是宠溺。

      “那还真是巧呢,这确实是我第一次来天宫呢!”

      昱天的笑容明显的一僵,牵着我的手不易察觉的紧了紧,“这么说来,今天不该带你来取这六道轮回了。”

      “怎么?还真怕我走丢了不成?”

      “是啊是啊,你要好好跟着我,紧紧的跟着我,一步也不能离开,听见了没有?”昱天松开手,改成搂住我的肩。

      “恩,好。”不再多说什么,心意相通的时候,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足以。

      很快一大片六道轮回便映入眼帘,紧紧的收着,看不出半点即将开放的意思。从没来过天宫,我也就从没见过这种花,不过传说这种花有六片花瓣,分别是红、黄、蓝、紫、青、绿六种颜色。六道轮回,是代表了六种轮回道么?若是这样,这花开在地府自是再合适不过,和这天宫又有什么关系?

      昱天已经俯了身半蹲了下去,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大片六道轮回。这个时候的昱天,已经处于忘我的状态,挺直的鼻,一丝不乱的头发,眼神因为忘我愈发的晶亮,呼吸甚至都最大程度的缓了下来。我突然想到一句话,昱天说,守这六道轮回,有时候,只凭那一霎那花开的声音,就可以准确地采摘到第一朵,那花开的一霎那,便是这世间最动听的声音。当时听他这样说,觉得不以为然,花开若是有声音,无非是说明听觉敏锐得紧,至于动听不动听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又如何谈得上最?现在却多少有了一丝理解,这样辛苦的等待,这样紧绷的神经,或者说醉生梦死最重要的一步,捕捉到那朵花开的声音便意味着一年的辛苦没有白费,自然,是最让酿酒者欢欣鼓舞的事情,那么“最动听”这样一个形容也便不为过了。

      昱天的精神越来越集中,我却越来越感到无趣。迫切希望看到开放的六道轮回到底是什么样的好奇心情,也随着漫长的等待一点点地消失,反正,反正昱天采到之后我也能仔仔细细地瞧个究竟,不如四下看看,看看这高处不胜寒的天宫,下次再来,兴许要等到下一年六道轮回开放的时候了。

      又看了看昱天,仍是那么聚精会神,那就不必打扰他了,我轻轻晃了晃有点僵硬的脖子,四下张望开。

      不远处有一个平台,明显地高出一块去,中间突兀的立着一根柱子,模样很是奇怪。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走了过去,绕过一个表情狰狞的龙头,一步一步走上高高的台阶,站到了那平台中央。

      柱子上满满的全是复杂的纹样,周围还松松散散的盘着一些铁链,由于夜色的关系,看不清脚下的风景,心里却认定,这里,一定是天宫中最高的地方。说不清是为了什么,我伸出手轻轻的摩挲着柱子上的花纹,许是一阵风吹过,我小小的打了个寒颤,慢慢的围着柱子绕了半圈,借着隐隐约约的月光,还是辨出了这柱子上的一些东西。

      哈,原来这上面,密密麻麻的还有着人名呢。

      木罗。

      轻轻的把这个名字念了出声。木罗,好奇怪的名字,好陌生却又好熟悉的名字。

      突然,手中的炎姬又鸣了起来,尖声刺耳,划破这清冷寂静的夜,说不出的凄厉。

      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个人紧紧地抱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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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22:18:1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十四、隐情

      熟悉的气息从身后传来,我不禁轻笑出声:“昱天,你再这样抱下去,我可是要窒息了。”

      昱天用下巴抵着我的头,还是固执的抱着我,手劲略微的松了松,半是责怪半是无奈的开了口:“不是要你一步也不准离开我的吗?”

      “我看你在忙嘛,再说只是四下走走,又有什么打紧的?即便是真的迷了路,回莫名居的路我还是能找到的”转过身拍了拍他的脸,感觉自己像在哄小孩子。“那六道轮回可是采到了?快让我看看是什么样子。”

      “没有采到,等明年吧。”

      “什么!”昱天的语气平淡得让我不可置信,抬头望过去,眼神依旧平静如水。

      “花刚刚绽放的时候,本来想叫你一起看,这才突然感觉不到你的气息了,也是碰巧了,今年第一朵绽放之后突然就接着开了一大片,等我再回头想采的时候,已经记不清哪朵是第一朵了,后来听到了炎姬的声音,就赶过来了。”昱天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在描述天黑了那么简单,可是我知道,因为我的关系,今年昱天的一切努力一切辛劳全部归于白废。

      “昱天……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

      “傻瓜,龙宫里的醉生梦死有多少你也看见了,只是一年不酿而已,不会有什么关系的。这样也很好啊,为夫我今年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年年都要酿酒,对我来说,也是很头疼的事情呢。”昱天越是这样温柔的安慰我,心中就越是不安,于是把脸埋到了他胸口。“离刹,难得来这里一次,你把头抬起来,我带你去月宫转转可好?”

      听了他的话,我果然立刻抬起了头,捕捉到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

      想去牵他的手,这才发现炎姬还在手腕上嗡嗡作响,这才发现自己还站在这个奇怪的平台上,这才想起刚才那个叫做木罗的古怪名字。

      “昱天,这是什么地方?”我的视线又落回到那个刻有名字的柱子上,喃喃道,“这里,还刻着名字,木罗,木罗,昱天,这里,为什么要刻上这些名字呢?”

      “离刹,我们快些走吧……”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昱天的声音里居然带了一丝颤抖。

     “昱天你在害怕吗?”回过头看向他,却发现他正用一种忧郁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像极了天涯。“昱天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在害怕吧?炎姬也在害怕吧?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是……斩妖台,从上古时起,违了天道的三界之众,就在斩妖柱上接受惩罚。斩妖台诛仙,灭魔,毁人,几千几万年俱是如此,仙也好,魔也好,人也好,违了天道便成了妖孽,天不容孽,就用这斩妖台来裁决,每当处死一个,就会在柱上刻上名字,是记载也是警醒。”见我一脸坚决,昱天叹了口气,还是告诉了我。

      “这么说来,这柱上定是有不少冤魂了。地府之中,尚有不少冤魂,更何况这个看似正义的斩妖台。不过也是有区别的,地府之中的冤魂野鬼,不去翻翻生死簿,谁能知道它姓甚名谁?斩妖台上的冤魂,且不说是不是大逆不道,若不是干过惊天动地的事情,怎么会用得上斩妖台裁决?生前便已声明大噪,死后好歹还在柱上留下了名字,你看这木罗,虽然我连它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但我看到这个名字还是会念叨,尽管我不知道在这个名字身上发生过什么,但我知道了就会去打听。对了,昱天,你知道这个木罗,为什么会被斩妖台诛杀吗?”为了缓和气氛,我多少带点调侃的滔滔不绝,长篇大论完了,却看见昱天的目光越过我,朝着斩妖柱的方向发起呆来。
“昱天,昱天”只到我凑到他跟前,晃起了他的袖子,昱天这才回过神来。

       “昱天,难道,你认识这个木罗?”我收起笑,带了一丝探寻看向他。

      “别胡思乱想了,我不认识。”一口否认,坚定干脆,不过,正是因为太过坚定了,才更给人一种谎言的感觉。

      可是,也罢。谁没有点不愿被人碰触的东西?既然他还不愿说,我就不必再问了,自寻些纷扰又是何苦来的?

      于是我又是嫣然一笑:“相公,不是说带我去月宫吗?现在带我去还看得见玉兔吗?”

      “呃……走吧,看不看得到玉兔为夫我可不敢保证,不过如果你这么喜欢兔子,我们也可以弄一只养来玩玩……”

      仍然是牵了我的手,向月宫走去,可是,从他的脚步上,从他的笑容里,从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态里,我知道,昱天心里,定是有隐情,很苦的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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